佔領埋單一週年

 

上年相同時段有鬧得熱烘烘反國教運動,催生一大堆社運,政治團體,整個暑假新聞都少不了學民思潮,遊行和集會,香港的確是十年如一日。當日成敗,亦很清楚,不需再花篇幅評論。值得談論的,是當日發生一事一物,對佔中抱有極高期望的人士的啟示。

當日佔領埋單,本是抗議,訴求明顯的就是要取消國民教育成科。行動是有期限的;為期三日。當日學民思潮無論內外同樣都充斥住行動如絕食是否太激進的問題,當然有人歡喜有人厭惡,最後亦順順利利的佔領三日。後來越來越多人後期參與,才不斷壯大,幾百幾千成群加入,運動轉型,後來人群佔領了馬路,佔領了天橋,變成了公民抗命活動。還記得當日氣氛的話,還有更激進,更激烈的就是霸課行動,當日城中名人,什至不少教師都表示有意執起教鞭,替罷課學生補課。來勢洶洶,要做雖然很大機會出現混亂,然而要做亦絕非不可能。罷課計畫遭到各方強烈阻撓,什至指時機未到,不排除日後做云云,當中不乏民主派人士。其實大家都知道政府懼怕的,是會令社會機器脫離建制軌道的罷課,堵馬路,而非三數十人扎營有名無實的佔領。政府面臨的危機,一次又一次在不了了之,時機未到,之中化解;包括國教,包括DBC,包括官員一次又一次的被揭發醜聞,全部都能夠胡混過關,儘管各方各界口誅筆伐,挖苦政權的改圖文章每日新鮮出爐,始終還需要真真正正會破壞社對規舉,打破現有建制的行動才能夠與之抗衡,建制內這敵人高高在上,正面衝擊只有白白送死的份。

而期望什高的佔領中環,是針對普選的核彈,儘管今日與開初聲勢荒腔走辦,今日什至提出中共借受普選聯提出的方案什至佔中精神,就不用放放核武。民主派核武本來不少,絕對有本錢與政權對抗,亦不局限於議會內,絕不只起立發言表態,有拉布,有辭職補選,什至全體辭職;議會外當然有不解散的集會,堵路,罷課,不交稅,就連按速慢駛,按交通燈過路,綠燈一閃就立即企定,全都是有效阻止社會機器轉動的核彈,然而所謂民主派就不斷單方面廢除武裝,當然如果這是冷戰,兩強交鋒必然只有死路一條,香港人必須了解,今日香港大勢已去,已不復當日美蘇般勢均力敵,香港只是古巴,面對美國,不用核武就只有死路一條,視死如歸的心,這才是最強的武器。不斷強調自己如何要為民主奮戰多少年,守護什麼的,廢話少講,大談普世價值,終歸亦是懼怕跳出建制的巨輪。普世價值,與外來殖民暴政對抗,是沒有衝突的。兄弟爬山各自努力,方法不同終歸亦是向上爬而不是走向山腳然後吐一大堆理由鬼辯。

年青一代建制巨輪壓不住,就要全力推翻,打造自己的天空,這無人會怪罪,即管有,亦難以充份。主張必然是跳出框架,別再泥漿摔角,政治當然黑暗,然而年青人本來就毋須從政,大膽的提出主張,時勢自然會出英雄。錯判型勢,當全世界上下都跟隨佔中這股颱風左右腰擺,堅守當初的立場,每日不停寫文章出席論壇討論普選方案,2016立法會卻隻字不提,一段小字輕輕帶過,之後就絕無回音。當日全港無人注意到即將成科的洗腦教育,靠著窮追不捨的成功獲得社會的注目,該日的熱誠為何不適用於2016立法會選舉的討論?不停出席論壇質問官員,突擊政黨總部,相信還記憶猶新吧。今日佔中今日看似吵鬧,同樣亦由在建制邊緣遊走爭扎,最後卻還是逃不出這困局,重返當日雷聲大雨點少的偽抗爭實維穩,與及無限商機。

 

對現實低頭?

當每每七一走上街頭,風雨交加,光環份外明亮,應該為自己鼓掌。實情卻眾所周知,這樣實在不夠。以光環為贈品吸引群眾,吸引的人數極為有限,而群眾的水平,大多只會停留於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程度。當然可能有領袖認為群眾只為人頭機器,我立於萬人之上,說話由我講,群眾曬馬,充撐場面,這樣只識合黑社會爭地盤,爭取自治,什至對抗暴政這樣絕對不會成功。

當年2003七一,創造一個社運的神話,天時地理人和,時勢造英雄,當年的五十萬人,對於警方的三十五萬,實際想差不太大,這只是個偶然,這個神化了的五十萬,往後的每年都不及,連今年的四十三萬,都不能功高蓋主。警方的數字相差越來越大,今年的人數,只得六萬,當民陣行禮如儀猛烈攻擊官方的同時,當警方數字每年下降,其實比民陣的更為真實。離地的大學教授律師主觀願望不斷講香港民眾覺醒,參與政治云云,實情就不斷的指出,民眾已經疲態盡現,不斷的遊行,汗流滿面,奇怪的是所謂社運精英,行足二十年好像無動於衷。當激動吶喊的同時,背後的聲線卻越來越細聲,最後只要對方稍微一動,這群殘兵就只會落荒而逃。當群眾只為贖罪而上街,為安心而捐錢,這只是倒行逆施。這並非抗爭,只是投降。年複年如此,傷害絕對比建設大。 

七一每年的主題都包含還政於民,當社運人士指責進步民主派為口號派,其實自身亦然,無法面對現實的無力感,鼓動風潮越見困難,全盤壓注在佔中之上,然已一場決定下次討論會主題的討論會已消耗二十萬,實在難以教人將香港命運交託佔中三子之手。亡於切割,孤立個別組織,個別人士,免於沾污佔中潔癖的光環。前前後後又指佔中不犯法,不斷在報章宣傳,佔中幾十死士等不斷無限發光發亮,以普世價值為抬頭發空頭支票。

這群專業人士應該知道,無限發鈔結果只會通漲。人數,口號,標題不斷滲水,行動卻不見提升,只為引誘市民上街,卻不敢提升抗爭的步伐,佔中不斷地推遲,壓逼,恐怕到時佔中亦不外如是。現在真普聯拋出的普選方案,由當年的雙普選到今日同樣向提委會低頭,普選這詞,貶值不少。

還政於民,不是透過重重機關算盡的全民提委會,或有民意授權的提委會,打從一開始就要真真正正的由在地的人去選出議會和首長,打從2003年就開始就在爭取雙普選,假的嗎?要還政於民,就必須廢除未有民意授權的基本法,這步日落法律跟本不能保障香港未來,包括所謂的河水不犯井水,只要過了2047就能夠大條道理地倒水入井,無論如何符合基本法,都有違人生存的本能。馬照跑舞照跳,是有限期的,今日尚停留在我討厭政治的層面,承受的恐怕是自己。

人數再多也無法改變現狀,即管每校每區都有義工,抗爭的意識根本不存在,尚停留在建制內抗爭又有何用?一子錯滿盤皆落索,香港要有未來,就先要打破基本法,醒了嗎?

大龍鳳

香港社會運動從來都滯留在空範大談口號的階段,回歸前前後後二十年,香港的狀況越來差,三權崩壞,然而香港各界十年如一日,絲毫不變,如此敗勢,實在無力挽留,教人如何不心灰意冷。就當香港必定會落入共產黨控制,所謂抗爭,都是以卵擊石,中共的巨人跟本不怕香港人的人海遊行;既然如此,為何香港社運作為一件事件,為何不能搞一場轟轟烈烈的大龍鳳?

集會,遊行,口號向來都是團結群眾的工具,如何運用團結回來的民眾達成目標,才是重點,清楚簡單的命題,必須配合可見及可行的方法去配合,不過香港的社運就 一知半解,團結群眾二十年來得心應手,集會遊行叫口號都在非常密集的實習中得到了相當好的應用;不過二十年來每次得到的力量,都是散得一乾二淨,幾個月後 又在推倒重來。

當年支聯會,命題很簡單的就是要為六四事件去平反,打倒共產黨。這簡單的命題凝聚了一百萬人,包括今天一大堆為港共政權賣命的奴才。當日的一百萬人,這力量白白的就浪費了,要是當年一早佔領,整個香港島都能佔領,香港可能就能得到解放,梭羅提出的公民抗命,1849年已經出版,當年的民主派律師,商人,教師,從未聽過公民抗命嗎?

今 天的佔領中環,戴某一開口,驚動四方,民主派終於有核彈了! 不過佔中慢慢失色,由佔領中環,變成讓愛與和平佔領中環,由核彈,變成彌撒集會了!就連文 宣,網頁,一點都不像核彈。搞完第一場的討論會,才確立七點下次要討論的問題,打鐵趁熱,冷戰放核彈,美國總統與將帥的計劃,當然是在門後進行,而不是打 開門,歡迎所有人包括蘇聯的間諜,然後告知對方幾年後會放核彈,不過呢,放核彈不是真的想開戰,其實都只是搞場大龍鳳,「玩下姐!」! 就連好好地搞場騷,都一塌糊塗。當日戴提出萬人商討,一聽下去,但是商討就可以佔領半個中環,多多愛字頭都沒法搞禍。直都近日,只有幾百人,討論下次開會 的主題,私人邀請,還要貼錢給參加者,又唱唱歌,又分享心聲,就如開派對一樣。愛字頭的暴力行為,固然是討厭,不過更重要的是他們可怕。要一般大眾相信民 主派是帶著光環的正義天使,不是鬥喊本土或普世價值,氣勢也極其重要。

學民思潮在這方面實為出色,吶喊的口號儘管空洞又充滿水分,卻又的確比傳統民主派的動聽又來得有霸氣,雖然行動與口號命題都是不符,要延續當日的學運精神, 就喊打倒共產黨吧。相較支聯會今日連結束一黨專政都不敢叫實在差太遠。今年搞個愛國愛民更連口號都叫不好的絕頂例子。連口號都不思進取,能夠朗朗上口的就 只有民主派視為大敵的陳雲所提的勇武,城邦自治。

陳 雲的論述基礎,其程邦自治的論述其完整程度暫時是別無他者,從歷史,文化,民族等合理化一個已香港作為中心的大中華地區政治版圖與架構,這是相當遠大的理 論,平心而論,就香港的政治現實來講短期內可能性渺茫,又為何突然驚恐萬分?不同意,大可自行篇寫自己的論述,進行正當的論述,而非不斷抹黑,指陳雲是法西斯,甚至動用公器,在頭條新聞大肆造作。

搬出至高無上的普世價值,如同萬能藥一樣,只會食壞人。二十年來都無法實在地支持自己的政治立場,年複年都是遊個行舉個牌,選舉就用民主作妙藥,到今日的真普選聯,都要慢慢「傾下先」,說明了這群失敗主義者對自由民主都只是永遠得不到的一串葡萄。建制派從來都沒有實實在在地說明自己的立場,二十年來都含糊其詞,永遠都是官式答案,政治立場論述敢講大批選民都不能講出。偏偏人家口號叫得響,又有各式各樣活動福利,選舉自然就已過借火,搞場演唱會,派米歌唱比賽,同樣都是大龍鳳都好睇過民主派。

如果建制派都是一群走狗,只會拍馬屁,黑社會式打人,籠絡無知婦孺,一群高學歷,中產,專業人士;一群律師,教師,社工,學生,MBA,BBA都好幾個,連一個活動都不會管理?

永不放棄,平反六四;雨落就洩氣,悼念一於少理

支聯會的六四晚會不但嘴炮戰不斷,當日天公不造美,傾盤大雨,晚會腰斬。有人批評雨照下款照籌,然而晚會就不搞,實在自招麻煩。本人不在香港,在面書留言幾句就一身箭,實在不明所以。

有指不在場不應指手劃腳,身不在維園又指晚會不應腰斬,出事誰人負責?這看似合理,實情卻不然,到今時今日論述還停留在如此水平實在只能搖頭嘆息。二十世紀初,維也納學派的邏輯實證主義,所有不能當刻實證的,非解釋性的陳述都不存意義;這 是很簡單的邏輯問題,假若當日有出席,有在淋雨才能夠發表任何陳述;身在九龍,望住窗外下雨,你同樣亦無法證明維園有下過大雨。六四不在場的,六四真的有 發生過嗎?這種過時的論述實在令人發笑,仍然在學的,請別修數學以外的科目,你肯定地球真的是圓的嗎?你都沒上過太空。

下雨音響壞,無法播出片段,蔡某無法哭喪浪讀,呼籲人捐錢,其實也不是壞事,總算回歸完本悼念應有的平靜。支聯會七百多萬的存款都買不起幾個膠套,還說要爭取民主中國? 早前才在文章嘲弄 支聯會年年都買不夠蠟燭,原來今年連幾個大膠袋都買不起,民眾真心希望你能夠能中國民主化,捐錢給你,先不論是不是本土派或中華膠,錢原來都花在橫額,租 用舞台,添置音響,民主呢?德國當年納粹黨抬頭,重振德國,在美的德人回國參軍服役,北愛爾蘭的脫英運動,海外的愛爾蘭人捐錢之餘還有武器,支聯會呢?

主 辦單位有權腰斬晚會,保障安全,支聯會的權利從來都無人質疑,活動都是它發起的,香港人當然有辦活動的權利,兄弟爬山,本來各自努力,支聯會就在山腳叫人 捐錢建纜車,就能夠直登山頂,你信我吧,錢給我,再等等就建好了,明明洪水,就沖到過來。窮則獨善其身,香港情況如此惡劣,實在不能不提醒民眾望望面前的 洪水猛獸。當然,支聯會最懼怕的本土派,都沒有去搞亂晚會,一貫各自各說的態度,與支聯會與一眾所謂文化人傳媒人努力護航支聯會獨市壟斷的地位,信者得 救,不信者死。

當 然,命題開得大,行徑也必須有所配合,而不是單講而不做,又稱‘吹很大’。永不放棄,永不忘記,薪火相傳,面對雨點就收拾取消,對於‘永遠’這詞的解說, 有頗大的落差。支聯會海報有一段小字,寫住‘口號只供參考’嗎?在這個言詞被濫用的年代,當日的反國教,不撤不退如是,DBC事件,捍衛最寶貴的言論自 由,不交稅運動呢?原來最後都是錢能夠解決,重組網台繼續廣播。早前的倒梁爭民主,倒到那裡?近日又‘激昂地’去延續當日的學生運動精神,像徵式坐一坐馬 路,去警局坐一坐就是民主烈士。戴帽前,請量力而為;支聯會無能力,就別再要爭取中國民主。

再講當日下的只是雨,並非冰雹,又非颱風,又非郊區,下雨再大,相信港島水浸的機會極微。如此危險,當日北京,他日香港,坦克來犯要腰斬嗎?還是要撤退做長期抗爭?

可能想起當日情景,下個雨,可能有人覺得洗滌心靈,又為何不可。香港人不是 很有公民質素的嗎?摩西過紅海的場景,能夠當頭版也實在震撼,又能夠為社運宣傳,香港人不是傻的,如同台上領袖所講,香港人很高質素,很清醒,很有公民質 素,很公民社會,人要留要走,腰不腰斬都會走,留的也會風雨不改啊,是因為六四晚會沒有問‘大家話好唔好’?

回歸當日,英國士兵穿著禮服在雨中步操,威爾士親皇冒雨演說,連傘都沒提,更遑論腰斬儀式。歷史上1997年六月九號晚,冒著雨的英國旗落下,陪帶傷感,更顯莊嚴。

與六四同樣,當日的儀式,不是做給香港人看,而是做給世界看的。同樣下著雨 的儀式,英國人二十年前的公關仍然耐看,支聯會的就每況越下,不堪入目。下著雨,本來更顯激昂,一點燭光更顯可貴,還可以加句,風雨不改。支聯會的道德光 環就能夠再亮一點,錢也可能多籌一點,就當為支聯會籌款去叫,都做不到。又是政治智障。

NYtimes.

六四晚會的目的,就是要向世界展現一張充滿燭光的圖片,這是背後的政治現實。如同達利喇嘛會見各國元首,並非要求各國出兵攻打西藏,而是對中共施加政治壓力,但保衛西藏文化必須要靠西藏人本身,而不是香港般守株待兔,等待中共 施捨的假民主。所謂本土派人士,包括熱血公民,同樣都是基於這原則叫人不要杯割支聯會的晚會,儘管不同意,但必須向政治現實低頭,鏡頭的焦點,同樣在維 園。所以儘管這個爭取民主的組織多麼獨裁,多麼消極,多麼無禮對待丁子霖,你不支持支聯會但走進了維園,同樣當你愛國愛支聯會,深知實在不該為虎添翼,不過今年,為這張照片低頭一次。

如果你以為六四晚會單純的悼念,那你的政治智慧實在太低。支聯會一年又一年消費的不單是當日的領袖,也在消費香港人。你所主張的,愛國不愛黨,愛黨不愛國,進了維園,就不到你所控制。音響壞,又不是演唱會,單為悼念,只是拿著蠟燭,又何需發一言?

歷史是由勝者所篇寫,積極的反共,推倒政權當日亡靈才能安息。中共沒有資格平反,爭奪的,不是愛國不愛國的定義,而是屬於香港人的尊嚴和自由,對住支聯會,只能引用許信良的一句,在這裡分手,因為我們要向前走。失敗是要痛恨,而不是抱頭痛哭,無限內疚,香港人,報仇吧。

不是不要晚會,不要的是支聯會

六四將近各路人士都紛紛作最後的炮擊,有指不去晚會就是殺人犯,無血性,亦指責本土派的是原教旨主義,扣人帽子做大中華膠,最後冷笑的又是中共。本土派這名稱一出,香港就滿城風雨,本年六四的分歧,其實又關不關本土派事?

今年支聯會用愛國愛民的口號所謂重新爭奪愛國話語權,不斷攻擊呼籲杯葛的人士,進行人格抹殺。支聯會,請先放下悼念六四的話語權。六四悼念就只有支聯會,不去就不是人。有文章指口號並不重要,別因口號而杯葛晚會,我們當然不會;杯葛的,是支聯會本身!悼念變成一道邪教,二十四年來就為亡靈招魂,二十四年來不斷磋跎歲月,對得住坦克下慘死的學生嗎?丁子霖事件後愛國愛民又很神奇地消失了,愛國定義奪回戰?‘處理左’。可見支聯會號無立場,隨風飄搖。

杯葛晚會的理由,其實在與更簡單的邏輯問題,當一件事做了二十多年毫無成果,情況還日漸惡化,重新思考往往就是人性。支聯會的崩壞,從丁子霖事件看到,去信要求他人開口打擊本土派,竟還出言指責丁同情中共。後來送出一封相當輕佻的道歉信,可見六四晚會已經變成一個行禮如儀的活動,支聯會唯一有為中國民主出力的就只有每年安排音響,橫額,還有每年都不夠派的蠟燭。就連買夠蠟燭給參加者都做不到,中國民主呢?2011年的財務報告,支聯會有七百多萬存款。

六四事件當然與香港息息相關,當日大陸,他日香港,坦克只有一河之隔,而香港已有裝甲車與武裝直升機,還要建維港碼頭,正正如此,反抗中共,毋忘這是一個如施冷血的殺人政權才是六四精神,當年學生手無寸鐵都會有坦克招呼,香港人要有求存,不屈服於中共的意志,不能對中共存一絲期望,不能排除任何抗爭手法,心理上必須要有抗疫的心境,這亦是我對勇武抗爭的解讀。然而,當我們處於如此劣勢,學生當年用行動證明了靜坐抗爭與妥協是失敗後,香港人二十四年後還停留在期望中共突然良心發現,不斷的講和,妥協,什至出賣,就連開初稍有起色的佔領中環,後來又表明不是與中共對抗,又指會談判妥協,什至有說不會阻擋馬路,派錢吸引人出席討論會,荒腔走版。八八直選到今天,爭取了二十多年,不進反退。到今天還有年青人跟隨這群偽民主老人,錯誤以為遊行靜坐的過程就是當日的學運精神,如此失敗主義,捉錯用神,只能搖頭嘆息。

浪子回頭金不換,當年發過民主中國夢的,醒來撥亂反正,引導群眾遠離偽民主派的各路人士,偏偏就不斷地受到攻擊,抹黑。支聯會作為民主派的附屬組織,同樣由六四開始,也應在六四結束。靠著當時香港人的情感觸動,延伸到民主中國夢上,香港人要為中國爭民主,選舉選我吧,錢捐給我吧,每年一起靜坐哭喪吧。二十四年後今天,說好了的民主中國,民主香港呢?當這群人抬頭望住天上觸不到的月光,站著的荷葉已經慢慢沉沒。崩壞的三權,警察的暴力與政治檢控,民生與文化的侵害,時間無多,香港貴為中國地區最後一個能夠公開悼念六四的地方,最起碼,就當是保護你能夠繼續去悼念,可以嗎?

真正想要民主的人,寧願看到你二十年都靜坐一晚的堅持,還是激烈地反抗爭取自治,最後爭取到民主,民族自決?所謂本土派,只會以道不同不相為謀的態度對待其他黨派,然而偽民主派及支聯會,就以信者得救的立場去攻擊群人。若果六四晚會真的單為悼念,每家每戶一個六四晚會也可以,又何雖懼怕人‘搶你生意’?一大堆所謂文化人傳媒人連帶學生教師,有心無意地只看到問題是去與不去,實情就是要不要再跟隨支聯會,而並非再理不理會六四,什至中國。一個連打倒中共也不敢叫的支聯會,跟佔中的戴教授一樣要如何抵抗強權?停止香港受到侵害,就只有反共。

指望支聯會會改變,並不是單純地‘調整’口號,要切實分割的,不是中港,而是支聯會及偽民主派。平反六四成皇敗寇,只要中共倒台,當年的亡魂就能得到安息,否則即便平反六四,殺人政權依然存在,他日,照樣再殺,千秋萬世。要重奪主導權,就要離棄支聯會,專注目前香港的爛攤,別再被偽民主派誤導去拿天上的月光。港難當前,一切從簡。有心人士,可以去尖沙咀參加網民發起的六四晚會,切實地去造就改變,才會引領香港走出今日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