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放棄,平反六四;雨落就洩氣,悼念一於少理

支聯會的六四晚會不但嘴炮戰不斷,當日天公不造美,傾盤大雨,晚會腰斬。有人批評雨照下款照籌,然而晚會就不搞,實在自招麻煩。本人不在香港,在面書留言幾句就一身箭,實在不明所以。

有指不在場不應指手劃腳,身不在維園又指晚會不應腰斬,出事誰人負責?這看似合理,實情卻不然,到今時今日論述還停留在如此水平實在只能搖頭嘆息。二十世紀初,維也納學派的邏輯實證主義,所有不能當刻實證的,非解釋性的陳述都不存意義;這 是很簡單的邏輯問題,假若當日有出席,有在淋雨才能夠發表任何陳述;身在九龍,望住窗外下雨,你同樣亦無法證明維園有下過大雨。六四不在場的,六四真的有 發生過嗎?這種過時的論述實在令人發笑,仍然在學的,請別修數學以外的科目,你肯定地球真的是圓的嗎?你都沒上過太空。

下雨音響壞,無法播出片段,蔡某無法哭喪浪讀,呼籲人捐錢,其實也不是壞事,總算回歸完本悼念應有的平靜。支聯會七百多萬的存款都買不起幾個膠套,還說要爭取民主中國? 早前才在文章嘲弄 支聯會年年都買不夠蠟燭,原來今年連幾個大膠袋都買不起,民眾真心希望你能夠能中國民主化,捐錢給你,先不論是不是本土派或中華膠,錢原來都花在橫額,租 用舞台,添置音響,民主呢?德國當年納粹黨抬頭,重振德國,在美的德人回國參軍服役,北愛爾蘭的脫英運動,海外的愛爾蘭人捐錢之餘還有武器,支聯會呢?

主 辦單位有權腰斬晚會,保障安全,支聯會的權利從來都無人質疑,活動都是它發起的,香港人當然有辦活動的權利,兄弟爬山,本來各自努力,支聯會就在山腳叫人 捐錢建纜車,就能夠直登山頂,你信我吧,錢給我,再等等就建好了,明明洪水,就沖到過來。窮則獨善其身,香港情況如此惡劣,實在不能不提醒民眾望望面前的 洪水猛獸。當然,支聯會最懼怕的本土派,都沒有去搞亂晚會,一貫各自各說的態度,與支聯會與一眾所謂文化人傳媒人努力護航支聯會獨市壟斷的地位,信者得 救,不信者死。

當 然,命題開得大,行徑也必須有所配合,而不是單講而不做,又稱‘吹很大’。永不放棄,永不忘記,薪火相傳,面對雨點就收拾取消,對於‘永遠’這詞的解說, 有頗大的落差。支聯會海報有一段小字,寫住‘口號只供參考’嗎?在這個言詞被濫用的年代,當日的反國教,不撤不退如是,DBC事件,捍衛最寶貴的言論自 由,不交稅運動呢?原來最後都是錢能夠解決,重組網台繼續廣播。早前的倒梁爭民主,倒到那裡?近日又‘激昂地’去延續當日的學生運動精神,像徵式坐一坐馬 路,去警局坐一坐就是民主烈士。戴帽前,請量力而為;支聯會無能力,就別再要爭取中國民主。

再講當日下的只是雨,並非冰雹,又非颱風,又非郊區,下雨再大,相信港島水浸的機會極微。如此危險,當日北京,他日香港,坦克來犯要腰斬嗎?還是要撤退做長期抗爭?

可能想起當日情景,下個雨,可能有人覺得洗滌心靈,又為何不可。香港人不是 很有公民質素的嗎?摩西過紅海的場景,能夠當頭版也實在震撼,又能夠為社運宣傳,香港人不是傻的,如同台上領袖所講,香港人很高質素,很清醒,很有公民質 素,很公民社會,人要留要走,腰不腰斬都會走,留的也會風雨不改啊,是因為六四晚會沒有問‘大家話好唔好’?

回歸當日,英國士兵穿著禮服在雨中步操,威爾士親皇冒雨演說,連傘都沒提,更遑論腰斬儀式。歷史上1997年六月九號晚,冒著雨的英國旗落下,陪帶傷感,更顯莊嚴。

與六四同樣,當日的儀式,不是做給香港人看,而是做給世界看的。同樣下著雨 的儀式,英國人二十年前的公關仍然耐看,支聯會的就每況越下,不堪入目。下著雨,本來更顯激昂,一點燭光更顯可貴,還可以加句,風雨不改。支聯會的道德光 環就能夠再亮一點,錢也可能多籌一點,就當為支聯會籌款去叫,都做不到。又是政治智障。

NYtimes.

六四晚會的目的,就是要向世界展現一張充滿燭光的圖片,這是背後的政治現實。如同達利喇嘛會見各國元首,並非要求各國出兵攻打西藏,而是對中共施加政治壓力,但保衛西藏文化必須要靠西藏人本身,而不是香港般守株待兔,等待中共 施捨的假民主。所謂本土派人士,包括熱血公民,同樣都是基於這原則叫人不要杯割支聯會的晚會,儘管不同意,但必須向政治現實低頭,鏡頭的焦點,同樣在維 園。所以儘管這個爭取民主的組織多麼獨裁,多麼消極,多麼無禮對待丁子霖,你不支持支聯會但走進了維園,同樣當你愛國愛支聯會,深知實在不該為虎添翼,不過今年,為這張照片低頭一次。

如果你以為六四晚會單純的悼念,那你的政治智慧實在太低。支聯會一年又一年消費的不單是當日的領袖,也在消費香港人。你所主張的,愛國不愛黨,愛黨不愛國,進了維園,就不到你所控制。音響壞,又不是演唱會,單為悼念,只是拿著蠟燭,又何需發一言?

歷史是由勝者所篇寫,積極的反共,推倒政權當日亡靈才能安息。中共沒有資格平反,爭奪的,不是愛國不愛國的定義,而是屬於香港人的尊嚴和自由,對住支聯會,只能引用許信良的一句,在這裡分手,因為我們要向前走。失敗是要痛恨,而不是抱頭痛哭,無限內疚,香港人,報仇吧。

愛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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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將至,群情再次熱鬧起來,本年的焦點,在於本土派主張不再參與支聯會舉辦的六四晚會及其周邊活動,理由很清楚,亦很充分,要救香港,就必先救人心。

支聯會的成立,由六四事件所推成,當年中國民主在望,全球華人對於大陸解放有相當期待亦能理解,可惜當年一晚清場,血洗天安門,民主夢就只能繼續發下去。香港人亦樂於沉睡夢中,二十四年後仍然樂於每年就一個晚上逼入維園齊齊發個好夢。

支聯會,其組成,完全是一個離地的組織,對香港的關係基本上只有其註冊地址,與及其全名香港市民支援愛國民主運動聯合會的香港而以。 在其網頁的簡介部分,香港這兩隻字竟未曾出現一次。一個完完全全為中華人民共和國愛國人士民主運動作出支援的團體能在香港立足,打滾多年,其實毋須驚恐,連工聯會,民建聯等完完全全以北京為中心的政黨不斷出賣香港利益,無視民意都能夠每年高票當選,相比之下支聯會每年能夠收幾十萬元就不足為奇。香港人不斷地受壓逼,三權均告失守,香港人繼續墨守成規,遊行集會。

香港年青一代,因為六四而投身社運,留意政治的絕不是少數。六四季節連帶的文宣,媒體所認識到的六四事件,可謂深刻的國民教育。而這亦是惡夢的開始,支聯會這個離地組織的洗腦教育亦由此起。不探因由,六四晚會看著個大屏幕,又有現場樂隊,動聽的演講,配上一海的蠟燭確是個很不錯的飯後節目。

從六四晚會了解國情,很悲哀很壯烈,被洗了腦認為這就是民主精神的延續,下年又不見不散,繼續餵民主精神食蠟燭。相約一班好友‘志同道合’地去做愛‘民主’的熱血青年,去約會一個晚上。小小年紀就被幾十萬人包圍住,又好像大家庭般熱愛‘民主’,定必心裡為之一振;原來社會運動,爭取民主是遊行,靜坐,穿黑衣。十多年前還是個小朋友時候的六四晚會,到今天十幾歲年青力壯,還是六四晚會,多麼親切啊;又回到我抗爭路上的起點。

當年爭取民主,是去爭取成功,不是為失敗然後自說自話,不忘失敗,但又年年抱頭痛哭,民主是要爭取的,不等於民主會從天飄過來。然而繼續相支聯會,繼續相信中國沒有民主,香港也沒有。那支聯會有在中國爭取民主嗎?有派人去搞革命嗎?有派技術支援,制造炸彈嗎?北愛爾蘭的分離分子爭取脫離英聯邦,在美的愛爾蘭人不但捐錢還提供武器技術的支援。偏偏香港人就靜坐一晚練功就想打(暈)倒共產黨。六四晚會每年就把人逼進去,為的就是一個數目,明天的早晨時事評論員就能解話指香港人很想要民主云云;開玩笑,香港人跟本就不想要民主。當那邊箱佔領中環被指為爭取民主的核彈時,這邊箱不斷叫人參與六四晚會,不同意支聯會的愛國愛民,批評同時又帶隊高調出席。政權聯同賣港政黨掌控大量渠道能夠主導輿論,這在反國教時已經很清楚,重投泥漿摔角,什麼奪回解釋愛國定義,狗屁不通;先搞清楚愛港的定義吧!

假設這次‘愛國定義奪回戰’成功了,愛國牌坊在你手,如何能夠和香港民主拉上絲毫關係?仰或之後2017的普選,泛民就能指自己在這個定義下都是愛國愛港,所以可以入閘選特首?well,戴教授都說明了會跟中央談判;我是中央,如此就能夠收復港人,比收復台灣西藏還真容易。每年發個聲明指香港人都是‘愛國愛港,香港好。中央就好,大家一起齊手實現民主中國夢!’也絕無問題。

悼念六四事件,絕不等於要投身支聯大法會中,在那裡悼念都可以;不能忘記的,是香港民主尚未成功,同志不能再發白日夢。

香港人就能繼續樂在夢中,繼續民主愛國夢,再發多五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