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要晚會,不要的是支聯會

六四將近各路人士都紛紛作最後的炮擊,有指不去晚會就是殺人犯,無血性,亦指責本土派的是原教旨主義,扣人帽子做大中華膠,最後冷笑的又是中共。本土派這名稱一出,香港就滿城風雨,本年六四的分歧,其實又關不關本土派事?

今年支聯會用愛國愛民的口號所謂重新爭奪愛國話語權,不斷攻擊呼籲杯葛的人士,進行人格抹殺。支聯會,請先放下悼念六四的話語權。六四悼念就只有支聯會,不去就不是人。有文章指口號並不重要,別因口號而杯葛晚會,我們當然不會;杯葛的,是支聯會本身!悼念變成一道邪教,二十四年來就為亡靈招魂,二十四年來不斷磋跎歲月,對得住坦克下慘死的學生嗎?丁子霖事件後愛國愛民又很神奇地消失了,愛國定義奪回戰?‘處理左’。可見支聯會號無立場,隨風飄搖。

杯葛晚會的理由,其實在與更簡單的邏輯問題,當一件事做了二十多年毫無成果,情況還日漸惡化,重新思考往往就是人性。支聯會的崩壞,從丁子霖事件看到,去信要求他人開口打擊本土派,竟還出言指責丁同情中共。後來送出一封相當輕佻的道歉信,可見六四晚會已經變成一個行禮如儀的活動,支聯會唯一有為中國民主出力的就只有每年安排音響,橫額,還有每年都不夠派的蠟燭。就連買夠蠟燭給參加者都做不到,中國民主呢?2011年的財務報告,支聯會有七百多萬存款。

六四事件當然與香港息息相關,當日大陸,他日香港,坦克只有一河之隔,而香港已有裝甲車與武裝直升機,還要建維港碼頭,正正如此,反抗中共,毋忘這是一個如施冷血的殺人政權才是六四精神,當年學生手無寸鐵都會有坦克招呼,香港人要有求存,不屈服於中共的意志,不能對中共存一絲期望,不能排除任何抗爭手法,心理上必須要有抗疫的心境,這亦是我對勇武抗爭的解讀。然而,當我們處於如此劣勢,學生當年用行動證明了靜坐抗爭與妥協是失敗後,香港人二十四年後還停留在期望中共突然良心發現,不斷的講和,妥協,什至出賣,就連開初稍有起色的佔領中環,後來又表明不是與中共對抗,又指會談判妥協,什至有說不會阻擋馬路,派錢吸引人出席討論會,荒腔走版。八八直選到今天,爭取了二十多年,不進反退。到今天還有年青人跟隨這群偽民主老人,錯誤以為遊行靜坐的過程就是當日的學運精神,如此失敗主義,捉錯用神,只能搖頭嘆息。

浪子回頭金不換,當年發過民主中國夢的,醒來撥亂反正,引導群眾遠離偽民主派的各路人士,偏偏就不斷地受到攻擊,抹黑。支聯會作為民主派的附屬組織,同樣由六四開始,也應在六四結束。靠著當時香港人的情感觸動,延伸到民主中國夢上,香港人要為中國爭民主,選舉選我吧,錢捐給我吧,每年一起靜坐哭喪吧。二十四年後今天,說好了的民主中國,民主香港呢?當這群人抬頭望住天上觸不到的月光,站著的荷葉已經慢慢沉沒。崩壞的三權,警察的暴力與政治檢控,民生與文化的侵害,時間無多,香港貴為中國地區最後一個能夠公開悼念六四的地方,最起碼,就當是保護你能夠繼續去悼念,可以嗎?

真正想要民主的人,寧願看到你二十年都靜坐一晚的堅持,還是激烈地反抗爭取自治,最後爭取到民主,民族自決?所謂本土派,只會以道不同不相為謀的態度對待其他黨派,然而偽民主派及支聯會,就以信者得救的立場去攻擊群人。若果六四晚會真的單為悼念,每家每戶一個六四晚會也可以,又何雖懼怕人‘搶你生意’?一大堆所謂文化人傳媒人連帶學生教師,有心無意地只看到問題是去與不去,實情就是要不要再跟隨支聯會,而並非再理不理會六四,什至中國。一個連打倒中共也不敢叫的支聯會,跟佔中的戴教授一樣要如何抵抗強權?停止香港受到侵害,就只有反共。

指望支聯會會改變,並不是單純地‘調整’口號,要切實分割的,不是中港,而是支聯會及偽民主派。平反六四成皇敗寇,只要中共倒台,當年的亡魂就能得到安息,否則即便平反六四,殺人政權依然存在,他日,照樣再殺,千秋萬世。要重奪主導權,就要離棄支聯會,專注目前香港的爛攤,別再被偽民主派誤導去拿天上的月光。港難當前,一切從簡。有心人士,可以去尖沙咀參加網民發起的六四晚會,切實地去造就改變,才會引領香港走出今日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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